《老照片——民俗风光》、《老照片——服饰时尚》
《百年老照片（第四册）》
老照片图书纠纷频起
翁昌寿
在“老照片”搭车热中登场的《百年老照片》，不日将遭遇官司。
《老照片》执行主编冯克力告诉记者，经粗略统计，《百年老照
片》前4册共从山东画报出版社的《图片中国百年史》中直接使用照片
约300幅，几乎原封不动地使用说明文字150余条，对原书编辑、文字
图片作者的合法著作权造成了侵害，侵权内容占该书的30％到40％。
冯克力举例说，《图片中国百年史》误把郑振铎的照片当作冯雪
峰的；还有一张1992年江泽民同志视察江苏水灾情况的照片，文字说
明把“苏州”误作“蓟州”。这两处错误，《百年老照片》都原样照
搬，以讹传讹。这些都是有力的证据。此外，《百年老照片》与《图
片中国百年史》在编辑体例上有大量相似之处，如对某一个事件《图
片中国百年史》按照特定思路选择照片、确定照片的总体顺序，山东
画报社对这一切享有编辑加工、创作的著作权，这一权利亦被《百年
老照片》侵犯。
《老照片》以新颖独到的选题思路走红市场后，后起之作不断涌
现。冯克力表示，老照片作为一种历史文化资源，大家都可以来开发，
但应有新的思想和路子，不能一味模仿，更不能抄袭、盗版。
无独有偶，“受《老照片》启发而做”的《老相册》也引火烧身。
据《作家文摘》原主编、现任作家出版社副总编石湾介绍，《老相册》
内容大量抄自1993年、1994年的《作家文摘》，侵权部分比例高达
80％至90％。由于《老相册》直接从《作家文摘》上翻拍照片，使得
图片比较模糊，甚至根本无法辨认。现经《作家文摘》与内蒙古人民
出版社交涉，双方达成口头协议：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愿支付被侵权作
者稿酬、停止侵权行为、公开道歉。
据业内人士分析，两起侵权纠纷再次暴露了当前图书市场的某些
问题。
首先是原创力疲弱。因而一旦《老照片》取得市场成功后，大大
小小各式各样的照片集就一哄而上；其二是缺乏市场规范。有不少照
片集是“剪刀加浆糊”弄出来的，这种搭车心态很明显地会导致短期
行为，好好的一个“老照片”可能会因此而毁于一旦；其三是法制观
念薄弱。这些侵权比重如此之大的出版物如何得以问世？可能是出版
社违反国家规定非法买卖书号，因而对图书失去控制；也可能是出版
单位著作权意识淡薄，他们不认为对照片的挑选、编辑、组合也受著
作权法保护。
冯克力告诉记者，一开始社里并不想打这场官司，但随着《老照
片》所受侵权状况日益严重，社里认为“应当讨个公道”。他说：
“法律发生作用，不仅是执法者的责任，更应该是受害者的责任。”
（《中华读书报》1998.3.25.）
老照片注册引起论战
翁昌寿
江苏美术出版社抢先一步注册了“老照片”商标，把1997年红遍
全国的山东《老照片》一下子置于法律意义上的“侵权”境地。山东
画报出版社多次表示了对抢注行为的愤慨，并宣称将“保卫”山东
《老照片》。面对议论和指责，苏美社负责人曾对记者称，待完成一
系列必要操作后，再接受媒体采访。
近日，沉默良久的江苏美术出版社终于开口，他们通过媒体表示，
注册行为“根本不是针对兄弟社的，也没想过要借商标来阻止兄弟社
的正常出版”。
山东画报出版社冯克力认为，江苏美术社此番表态不过是说说而
已。今年8月27日国家工商局发布商标注册公告时，山东画报社肯定会
提出异议，要求撤销江苏美术社的商标注册。如果行政裁决不能成功，
将以法律为武器解决“老照片”纠纷。
除了《著作权法》，山东画报社还将援引《反不正当竞争法》。
该法第五条第二款明文规定保护知名产品的名称。冯克力说：“我们
的《老照片》当然属于知名产品。”
江苏美术社还提出，《老照片》是该社“老字号”家族中的一员，
1993年开始策划，1996年第8期《中国图书评论》就记载了该社将推出
《老照片》的消息，而山东《老照片》1997年1月才面世。“在这样的
情况下，‘老照片’是谁搭谁的车呢？”冯克力则指出，从策划选题
的时间来看，山东画报社1995年底已向新闻出版署申报了《老照片》
选题，而查遍新闻出版署相关资料，江苏美术社直到1996年底还没有
申报此选题。
其实，江苏“老照片”与山东《老照片》除书名相同外，编辑思
路、开本、定价都大相径庭。就市场角度而言，江苏《老照片》对山
东《老照片》的冲击远远比不上《百年老照片》等搭车图书。冯克力
说，如果江苏美术社不注册书名，两家完全可以同时出，各自细分市
场。而对“老照片”进行商标注册，“按其本意就是要置山东《老照
片》于死地”。
“老照片”归属引起的法理上的争论实则提出了这一问题：图书
究竟该由哪个法来保护？据悉，上海市版权局已率先对书名保护进行
调研，以期提出对策。
江苏美术出版社声明注册“老照片”一是为了防止不法书商的盗
版侵权，二是借商标来开发一些相关的宣传品和图书，扩大品牌的知
名度。但从有先例的《红镜头》注册来看，不法书商不出《红镜头》，
但可以出《红镜头大写真》、《金镜头》、《黑镜头》，宣传炒作大
于防范盗版侵权的初衷。
值得注意的是，《老照片》商标注册纠纷出现后，江苏“老照片”
知名度大增。这种每套两册、每册定价高达120元的大型画册目前销量
已达3000套。
江苏美术出版社抢先一步注册了“老照片”商标，把1997年红遍
全国的山东《老照片》一下子置于法律意义上的“侵权”境地。山东
画报出版社多次表示了对抢注行为的愤慨，并宣称将“保卫”山东
《老照片》。面对议论和指责，苏美社负责人曾对记者称，待完成一
系列必要操作后，再接受媒体采访。
近日，沉默良久的江苏美术出版社终于开口，他们通过媒体表示，
注册行为“根本不是针对兄弟社的，也没想过要借商标来阻止兄弟社
的正常出版”。
山东画报出版社冯克力认为，江苏美术社此番表态不过是说说而
已。今年8月27日国家工商局发布商标注册公告时，山东画报社肯定会
提出异议，要求撤销江苏美术社的商标注册。如果行政裁决不能成功，
将以法律为武器解决“老照片”纠纷。
除了《著作权法》，山东画报社还将援引《反不正当竞争法》。
该法第五条第二款明文规定保护知名产品的名称。冯克力说：“我们
的《老照片》当然属于知名产品。”
江苏美术社还提出，《老照片》是该社“老字号”家族中的一员，
1993年开始策划，1996年第8期《中国图书评论》就记载了该社将推出
《老照片》的消息，而山东《老照片》1997年1月才面世。“在这样的
情况下，‘老照片’是谁搭谁的车呢？”冯克力则指出，从策划选题
的时间来看，山东画报社1995年底已向新闻出版署申报了《老照片》
选题，而查遍新闻出版署相关资料，江苏美术社直到1996年底还没有
申报此选题。
其实，江苏“老照片”与山东《老照片》除书名相同外，编辑思
路、开本、定价都大相径庭。就市场角度而言，江苏《老照片》对山
东《老照片》的冲击远远比不上《百年老照片》等搭车图书。冯克力
说，如果江苏美术社不注册书名，两家完全可以同时出，各自细分市
场。而对“老照片”进行商标注册，“按其本意就是要置山东《老照
片》于死地”。
“老照片”归属引起的法理上的争论实则提出了这一问题：图书
究竟该由哪个法来保护？据悉，上海市版权局已率先对书名保护进行
调研，以期提出对策。
江苏美术出版社声明注册“老照片”一是为了防止不法书商的盗
版侵权，二是借商标来开发一些相关的宣传品和图书，扩大品牌的知
名度。但从有先例的《红镜头》注册来看，不法书商不出《红镜头》，
但可以出《红镜头大写真》、《金镜头》、《黑镜头》，宣传炒作大
于防范盗版侵权的初衷。
值得注意的是，《老照片》商标注册纠纷出现后，江苏“老照片”
知名度大增。这种每套两册、每册定价高达120元的大型画册目前销量
已达3000套。
（《中华读书报》1998.6.17. ）